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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5-12-31 12:39: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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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>发一贴关于闽南话~~楼上的和司马装傻认真的学习学习</P><DIV class=content style="WORD-WRAP: break-word"> “台湾闽南话是漳、泉、厦 ’lam’“
我想,岛内的朋友大都知道,早年开发台湾的移民大部分是漳州人和泉州人,尤其是郑成功于1661年收复台湾,他带去的官兵主要是泉州人,而清朝统一时,施琅带去的是大量的漳州人,再后来大量的移民大都也是泉州、漳州一带的人,他们自然也就带去了闽南各地的方言。开始是按地区集居,后来慢慢的就杂居,因此语音就相互影响,泉州话里又漳州音,漳州话里有泉州音,时间一长,也就忘了是泉州音还是漳州音,反正都可以这样说。好,在今天的节目时间里,我们就来聊聊台湾的闽南话。当然,今天主讲的仍然是厦门大学中文系教授周长楫先生。
傅:周教授,我记得在一次研讨会上,你说厦门话是漳泉 “lam“,台湾的闽南话也是漳泉“lam“,但“lam“的不一样。你去台湾很多次,而且在成功大学做过闽南话的客座教授,请您说说它们“lam“的不一样表现在哪些方面?
周:其实这样的说法还不是很科学,应该说是漳泉厦“lam“,就说是多加一个厦门(话)掺和。为什么这样?最典型的是台北和台南,以台北市区来说基本上是属泉州腔,但泉州腔也不全是泉州的,比如泉州说的“ω“他也改成u了,比如(泉州)说“khω“,台北说“khu“或者“khi“,而不说“khω“,比如我们说“ku民“,泉州说“kω民“,到了台北也说“ku民“了,不会跟着他们说“kω“,同样泉州的“З“到了台湾也是“e“,比如泉州人说“Зa“,(锅),到台北就说是“e-a“。同样一些腔调他也稍加改动,不会完全跟着,所以这就是受厦门的影响改过来的。但是它也很奇怪,虽然是以泉州腔为主,可e、ue也是没有区别,比如说尾巴的“尾“,台北说“bue“,还有“买东西“的“买“台北也说be,“买卖“就是发be-be的音,这显然是漳州音。这里面有时很难讲,多数是以泉州腔为主,但是它也混入一些漳州音进去。我们再说说台南,基本上都是漳州腔,最典型的是io˙,比如说姓张,台南就说“tio˙“,“文章“就说“bun zhio˙“,“羊儿“就说“io˙-a“,这显然是漳州的,但是,姓黄的“黄“漳州说“ui˙“,而台南说“ng“,是跟着厦门、泉州的音了,也不全部跟着漳州,所以它也有掺和一些泉州和厦门的成分。再有漳州的 “七、八“的“八“说“伯“,“大伯“就说b?,“be“和b?开口度不一样,但是到了台湾就没有了,把它合起来了,“伯“和“八“就同音了,这又是改造了,所以说你说漳州他也不完全跟着,你只能说是漳州腔多一点,泉州腔也多一点,厦门腔也可以拿一点。所以我说应该是漳、泉、?quot;lam“才对。
傅:就是说更偏漳州腔,但是我们刚刚说的漳州有些很特殊的东西已经没有了。
周:对啊,已经改了。比如说“光“,按照漳州腔是读“kui˙“,但现在他们也说“kng“,漳州应该说“suig“,但现在也说“sng“,漳州人说“吃puig配卤nuig“(吃饭配卤蛋),现在也说“吃png配卤lng“了,这就是说他们也改了,也不一定说“uig“的音了。但词汇就真的是混着说了,简单地说就是掺来掺去。在台南是漳州的(说法)比较多,我们说“连襟“就是“同门“,“同门“是漳州和厦门讲的比较多的,但台南现在不说“同门“了,而是?quot;大小仙“,“大小仙“又是从哪里来的呢?泉州那里,泉州那边特别是晋江那边现在还在说“大小仙“。
傅:是现在还在说?
周:对。我上个月去晋江,同他们说话时他们还说起(“大小仙,“)这个来说非常明显,本应是要吸收漳州话的,可他又不是。又比如台北,我们说台北是以泉州腔为主,还有厦门腔,可“鸽子“他是说“粉鸟“,(明:这是漳州的说法)对,这又是吸收了漳州的词。所以“lam“(“掺合“)也是有个界限的,这种互相“lam“连他们自己也分不清楚,只知道就是这么说的。有些靠近漳州音,有的靠泉州音,有的也说靠近厦门音,所以他们说台北音跟厦门音最接近,就是把泉州音改一点成厦门音,厦门音有很多韵母,都是从泉州音改过来的,因此我们可以说是泉漳厦“lam“。
听众朋友,您现在收听的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闽南话节目大型系列广播《闽台文化从头说》,我是明月,今天我们聊的是台湾的闽南话。
傅:周教授,台湾有一位闽南话的教授说过,台湾的闽南话是漳州、泉州话传到台湾以后形成的新闽南话,对这点你如何看?
周:这位先生我见过面,也和他交换过意见。他说的这个,主要是对漳泉厦的语言不太熟悉。我这次做了个比较,拿了三、四千个词来比较,台湾的闽南话无论是漳州腔还是泉州腔,它总的音系不论是声母、韵母还是声调都没有超过闽南话系统。所以你要说它是新闽南语必须有新的因素才行,没有新的成分、新的东西怎么能说它是新闽南语。它总的是在我们闽南话音系里面来选的,就像我们今天的厦门也是这样,我这里要选漳州的,那里要选泉州的也是这样在选,也没有超过。所以在这方面音系系统没有超过福建这三地闽南话系统,这就不能说它是新的。因此,这一条我认为要说它是新的是不正确的。第二条从词汇方面来说,确实台湾的闽南话是有属于它自己的词,不错,这与我们福建漳州、泉州、厦门一样,也有出现一些特殊的词汇,三个地方不同的也有,比如我们刚才说的“非常好“,厦门说“一好“、“色太好“,到了泉州“成好“、“万代好“,像这类词就不一样了,到了漳州他说“盖好“了,他就变成“盖“了。
傅:漳州还有一个“纱好“。
周:这个“纱好“是“色太好“合音起来的,“色太“说得太快就变成“纱“了,你到了台北就变成“夭寿好“,“夭寿“代表非常,“夭寿咸“、“夭寿好“,你到了台南这边就是“足好的“,他用“足“比较多,所以你看,同样常用的词“非常“,说法也有点不一样,但是多数还是相同的。而有的是取的地方不一样,我有一次去台南,他那里说“我们去sng“,我说“sng什么东西,东西会sng坏掉“,他说“sng“是玩的意思,你去漳州问也没有人说“sng“,厦门也没人说“sng“,“sng“是我们说的“浪费“的“sng“才这么说的,但是如果你到泉州、晋江这一带地方还有人这么说。所以说这个词还是属于闽南话的词。我去鹿港,鹿港有个地方,“玩“他们叫做he,他们说“咱们去he“,一个年轻人和我说要去he,后来问他才知道就是“嬉笑“的“嬉“,一个女字旁再一个“喜“,这也是古汉语词,现在在晋江、永春一带仍有一些老人家也是说he,所以这只是词汇的选择,当然台湾本身会有自己的一些词,但是那个比例也是非常少的。
傅:这就是说台湾的词可能是外来语比较多,是不是?
周:对,对。这里面说外来语就更清楚了。这个外来语是任何一个地区一个方言都能吸收的,我们厦门、漳州、泉州也有很多外来语,外来语是和外族接触才有的,我们厦门的人当时是和南洋的人接触的比较多,南洋的华侨比较多,所以我们的外来语是偏南洋这边的,比如肥皂,我们说“sap-bun“,人行道叫“go-kha-khi“,木棉叫做ka-pok-mi,这就是我们的外来语了。
听众朋友,我们都知道,台湾受日本占领五十年,日本又推行奴化教育,因此台湾的闽南话中混入不少的日语,如,摩托车叫“o to bai“,钢筋水泥叫“thi ki khong ku li“,啤酒叫“bi lu“,名片叫“me sih“等等,虽然是日语,但已经是闽南话化了。而且,占的比例也很少。</DIV><DIV class=content style="WORD-WRAP: break-word">
周:他所占的比例也很少,你刚才说的先生,他作了一本字典,后面200多条的日语词,说日语词那么多说明台湾的闽南话不一样,要叫台语才行,这和福建不一样,其实这样想是错的。就算这200条完全有来说,台湾的闽南语他们自己编的字典从国语吸收的不算,正统闽南语比如“茶杯“不算要“茶凹“才算,还是上万条。闽南语有上万条,而日文才200条,200和一万多相比才占百分几,百分之二都不到。我去台湾时,曾把那200多条特别是后面的100多条,到下面找各个阶层的调查,老人、青年、知识界、非知识界、工人,结果发现,这200多条其实常用的只有70、80条,有一些是已经消失了,有些是很专业的,比如说机器行业或者是其他行业才这样说,这样的是很个别的,多数人也都不懂了。所以他的这个说法(新闽南话)我看不怎么正确。台湾的外来语确实有存在,和任何语言都一样,都是闽南化或者汉语化。第二条,他的数量是非常之少的。
傅:所以说台湾的闽南语和闽南地区的闽南语就是完全基本上是一样的。
周:当然,我最近找了一个2500条的词汇,拿台湾、福建、新加坡、菲律宾来比较,台湾和我们的词源基本上是一样的,96.5%以上绝大多数一样,只有两三条不一样,有的是外来语,有的是自己的词,象我刚才说的。我们可以这样说,台湾闽南话是福建闽南话的一个分支,跟福建闽南话分成三个支派一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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